發菩提心有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對一般人而言,皈依三寶,在佛前發四弘誓願——「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就是發菩提心。第二個層次的發菩提心是:真正的發成佛之心,而成佛是從明心見性開始,所以發求悟的心,就是發菩提心。第三個層次:是願明心見性,並開始去修行、去體究念佛;直到明了真心、見了佛性,這叫親見自性彌陀,這才是真發菩提心。
發過第一個層次菩提心,就開始學念佛,念佛除了可以求生極樂世界外,也可求蓮品高升;不要滿足於下品往生,而要求上品往生。茲引述《華嚴經》卷十四記載:「無量無數劫,菩提心難得,若能一心求,究竟無上道。設於念念中,供養無量佛,不知是方便,彼猶非供養。若聞如是法,諸佛從此生,無量劫受苦,決定求菩提。」
這是說明欲求菩提心現前,非常之難。要經無數劫,無三心二意、不散亂心、真發一心去求,最後一定可以究竟無上道。所謂「無上道」即「菩提」。「菩提」——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又稱之為「真如」、「智慧」。從初發心到究竟成佛都是同一個「真如」,祂不變異、不生滅、不來去,所以說祂是究竟的。世出世間一切聖者之所求所證,無非是這個「自性彌陀」,所以稱之為「無上道」。
若有人修觀想,修到念念相續,且每一個念中都可供養無量無數十方諸佛,儘管有如此功德、如此功夫,但若不知這樣修行仍只是一種方便,則如此供養就不算是真正的供養。如果我們聽聞有菩提心可求、有體究念佛的方法,可以讓我們證得不來不去、不生不滅、究竟的菩提心。我們知道此法可以出生十方三世無量諸佛,一切佛都從此法而生。我們如果能聽聞此法,即使無量數劫受盡很多辛苦折磨,我們還是要求此菩提。(摘錄自平實導師著,《念佛三昧修學次第》,佛教正覺同修會。)
從懂事起,就覺得生活沒意思,國一時就希望自己能永遠消失。或許因家庭的不和諧,一直對命運有著無力感,總覺得凡事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就這樣悲觀無奈地虛耗著歲月。畢業後,常和朋友四處拜拜,分不清宮或廟、道或佛,就是到處拜。從寺廟的結緣書開始看,看多了終於弄清楚自己是屬於佛教的。我開始盲修瞎練—希望自己能走修行的路,不要去碰難搞的婚姻。
二十六歲,還是結婚了,婚後夫妻倆努力拼事業,一年不到,婚姻就出了問題;當時我已有七個月身孕,想想與其費盡心力維持婚姻,不如趁早帶著孩子走較輕鬆。但沒死成,因母親突然覺得不安,又找不到我,就和妹妹來家裡敲門,找鎖匠開門。事後繼續維持著婚姻,但孩子沒保住。人若愚蠢,那是不會只做一、兩次蠢事的—婚姻有問題,但孩子照生,完全不考慮是否能給孩子完整的家;在三十歲時生女,然後三十一歲離婚(一九八三年)。
離婚後心情輕鬆下來,想進佛學院讀書,可是一打聽,年齡超過錄取限制,只好作罷。我開始每天誦《金剛經》,買有關佛教的書閱讀,十年中可說是讀遍各種佛教書籍。可是對佛法仍茫無頭緒,從書中與聽法得到的訊息是:只要將這個不清淨心的貪瞋癡慢疑去除掉,這個不清淨的心就轉變成清淨的真心。當時不知道這完全是錯誤的。事實上,真心是第八識——阿賴耶識(如來藏),不清淨的妄心是第六識——意識;意識永遠是妄心,無法變成真心第八識。
十年中我曾涉足所謂的密宗,在看完全套陳健民的《曲肱齋全集》後,才明白喇嘛是修雙身法的,根本就不是佛教。亦參加過宮壇扶乩,宮壇內有許多紛爭,所談佛法多屬似是而非。也常去參加佛光山普門寺的大悲懺與聆聽開示。四處尋找,心中無所依止,說是在學佛,卻完全不踏實。我開始日日求佛給我一位真正的好老師幫助我,那真的是天天求。
一九九四因贍養費中斷,無法負擔女兒學費,我攜女回美國讀免費的公立學校;因弟弟在夏威夷,即先在那兒住了一年多;與當地玉佛寺住持很投緣,她勸我出家,我在佛前發下願:女兒進大學,我便出家。
一九九六年遷居洛杉磯,經玉佛寺住持介紹,成為洛杉磯葉曼居士(南懷瑾的弟子)的文賢書院的唯一員工,上自製作講課錄音帶、安排上課、演講,下至打掃、洗廁所,一手包辦,一天工作十二小時是常事。薪水微薄,扣掉房租、車子分期付款,所剩無幾。因此與女兒二人的生活很緊,但是我甘之如飴,自以為是護持佛法。
一九九九年年底,有一天去接葉曼居士上課時,在書房看到《無相念佛》這本書;隨手翻看一下,就想借閱。葉曼居士說:「妳要,就拿去吧。」回到家看完後,內心非常震撼,原來有方法可以明心見性!沒隔幾日,文賢書院一位同學送我一本很厚的書《禪—悟前與悟後》,並說:「這本書是別人給我的,寫得好深,看不懂。妳喜歡看佛書,送給妳吧。」欲罷不能的看完《禪—悟前與悟後》,我就作了此生唯一的正確決定。
二○○○年七月,女兒高中畢業,我向葉曼居士辭職。賣車加上存款共美金八千餘元,存款原本打算給女兒上大學時用的;可是媽媽現在也要去上學了,所以錢一分為二,各奔東西。自那天與女兒分手後,她的學費、生活費我完全沒管過,因自顧尚且不暇。她靠部分獎學金半工半讀,至今以全額獎學金在UPPN念研究所,真的不知道佛菩薩是怎麼樣安排我女兒的一切。
女兒八月二十二日獨自前往舊金山柏克萊報到。八月二十四日我迫不及待的飛回台北,回台後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工作。這中間的時間,我先閱讀 平實導師的書與自學無相拜佛。直到二○○一年,居處與工作安定,我才開始上週六班;記得是十一月開的課,隔年六月公司搬大陸,我不願放棄上課,所以沒跟去大陸。
二○○二年八月仍沒找到工作,因已年過半百,在台北找工作似已成天方夜譚,生活頓成問題,只好又回洛杉磯。我並沒有忘記出家的願,上過正覺的課後,更清楚修學正法的重要,也瞭解出家受十方供養而「不了道」,未來世得「披毛戴角還」。
回洛城後馬上就找到工作安定下來。工作地點離洛杉磯正覺共修處很遠,除了繼續無相拜佛外,天天求佛給我機會回台北正覺;雖然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想回正覺上課的心沒辦法停下來,像火一樣燃燒著;一向以放棄的心態來對待每件事的我,這回是真的出問題了!
在洛城的生活步調很慢,工作輕鬆,週末聚餐、聊天,總有開心事可做。這次由台北返回後,怎麼這些突然都變成無聊的事了。朋友都不解我為何那麼想回台,愛學佛也可以在洛杉磯學啊!我當時的工作有免費的公寓,是可養老的工作。但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回台北正覺。洛城當時正流行看韓劇,朋友笑我:「別人哈韓,只有妳是哈佛。」
二○○四年八月左右,我將存了一陣子才湊足的一千元匯入正覺。當晚在東岸的老朋友小唐打電話給我,說她要回台北渡假,有沒有事要她做的?我想了一晚,想起當時的班級知客義工,一位花白頭髮的師姊非常慈悲(正覺的門風是不攀緣,因此也沒問她姓名),我突發奇想:她是明心菩薩,如果她代我求佛,一定比我有效。於是我就託小唐,一定要在週六下午幫我到正覺走一趟,將我想回正覺的心意告訴師姊,懇求她代為求佛,小唐如約而行。小唐返回後說,師姊只教她拜佛,並告訴她:任何人求佛都是一樣的。我的想法真是有夠荒唐。
二○○四年十二月下旬,台北的老友潔雅突然來電,告知有一工作機會,薪水三萬元,但必須一個星期內報到,問我要不要考慮。我回答:「不必考慮,我要定了這個工作。」掛了電話,跪下來感謝佛,並通知洛杉磯所有朋友,我要搬回台北了。
一個星期內要處理太多事,真的很趕。還好洛城的朋友都知道我心心念念等這一天,大家邊笑邊罵的全力相助,打電話給中文廣播電台,廣播要賣車、賣傢俱。在不可能的狀況下,第五天我就賣掉了車子,第六天晚上飛台。在飛機上我告訴自己:如果這回又有工作、生活問題,那就在台北流浪吧!
星期二下班時間,擁擠的淡水捷運,太可愛了!正覺講堂大樓前,大排長龍的隊伍又有我的份啦!講堂內大家接踵碰膝而坐,是如此的溫馨。再次踏進正覺講堂,恍如隔世。叩謝佛菩薩的恩典。此生再也不能離家了。
二○○五年四月初,我加入新開班的禪淨班,展開二年半的正法熏習。二○○七年十月轉入進階班,二○○八年十一月轉入增上班(悟後起修的班級)。平實導師與親教師說:明心見道即是真出家!當年的出家願,全靠 佛的護念及 平實導師與親教師的教導和幫助,得以成全。現在才剛踏上修行的路,我心得決定,願成究竟無上道,懇祈諸佛冥佑。
叩謝 佛,留此大法讓我修學。
叩謝 平實導師,出世弘此大法讓我修學。
叩謝 親教師,教授此大法讓我修學。
謝子晴
二○○九年九月廿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