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始料未及的。越年长,经历的事越多后,体会就越深;一件一件的事,一段一段的经历,全都是始料未及的,连自己会来学佛这件事也是;没有一件事是常而不变的,没有一段经历可以持续常住,这就是佛法上所说的「无常」吧!
母亲是个非常虔诚的基督徒,每到礼拜天,她都会上教堂去做礼拜;她上教堂时也总是把我和弟弟一起带到教堂去,当时年纪小,只记得每次跟妈妈去教堂做礼拜、唱圣歌,听牧师讲完话后,教堂就会发给小孩子们一些礼物,有铅笔、贴纸、橡皮擦、垫板……等;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一种很香很香的橡皮擦,香到都舍不得擦,放在鼻子前面闻时,都会很想咬一口。当时乡下是很少有人信基督教的,邻近的玩伴看到我们可以收到这些礼物,都羡慕得要命,当时自己也觉得去教堂是蛮不错的。不过对一个小孩子而言,除了那些很香很香的橡皮擦以外,听牧师讲话实在太无聊了,渐渐长大以后也就越来越不喜欢去教堂了,反倒是觉得热闹又多采多姿的庙会很好玩,而越来越喜欢去庙里玩;看到那些漂亮的雕梁画栋、壁画、门神,总觉得很亲切,觉得那些栩栩如生的佛像及神像,就像是和蔼的长辈一般,望着那些和蔼的佛像,有时候真想把它们带回家。
到了国中以后的求学阶段,几乎就不再上教堂了,求学阶段大概是和一般学子的生活差不多的,没什特别;当时很喜欢看书,不过是喜欢看课本以外的书,什么书都看,只要不是课本的书都喜欢看,常常自己一个人一整个假日都耗在书局里;也因为如此,于是就有机会翻到一些佛法相关的书籍了;不过当时的佛法书籍都写得很生涩,自己的国文程度也不好,看都看不懂。记得当时有一位叫林清玄的作者,他写了一系列以菩提为主题的书;他的书用了许多公案的素材,他把公案当成故事,然后用散文的形式,再搭配写作技巧去创作,把佛法描述成一种很深远又很浪漫的意境,让人觉得佛法是一种很令人向往的境界,读起来很舒服。当时总觉得那是很没有佛法味道的佛法书籍,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他的书就像一种好吃的糖果,含在嘴里,甜甜蜜蜜的,但是糖果融化后,什么也没剩下;看完他的书后,让人完全不知道佛法是什么?尽管如此,他那些以禅宗公案为素材的书,却让我对佛法留下很美好的印象;从那时起,也让我对禅宗公案非常着迷。但是自己对于什么是禅宗,什么是公案是完全不懂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的很喜欢看那些很没有佛法味道的公案;后来懂了一些佛法以后,才知道原来公案才是最有味道的佛法。
后来又看到南怀瑾的书,觉得他的书好像稍微实用一点;他会去解释一些经典,也在此时才对一些无常、苦、空……之类的佛法名词有了初步的接触;但是看了一段时间后,总觉得他好像也讲不出个结果,当时只觉得佛法这种东西真的是太深太深了,不是我们这种人所能了解的;但是自己又很想去了解,于是心中也就一直闷闷的。
记得母亲身上曾经长过一个肿瘤,检查后发现是良性的,只要动手术割掉后就没事了;身体复原之后,她就开始变得很重视健康,不论寒暑,不管多冷,每天早上都洗冷水澡,然后再骑脚踏车到隔壁乡镇去买菜,来回一趟大概有七、八公里左右,她是我们家身体最健康、最强壮的。但是就在一次清晨她骑脚踏车去买菜兼锻炼身体时,被货车撞到,我和父亲赶到车祸现场时,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她过世时才四十几岁,这件事情实在很讽刺,为了要锻炼身体增长生命,但却因此失去生命;这也对我打击很大,在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碎,也非常深刻的体会了佛法所说的「无常」。家里面最健康的人却是最早走的,心中满是不甘、不舍与无力感,也对命运感到无奈;只觉得当厄运来时,人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不管你多么努力的保养身体、注重健康,厄运总是有办法执行祂的任务;后来父亲被检验出肝肿瘤时,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三个礼拜左右就往生了。对佛法有所了解后,才知道那是业力的运作,也深深的体会到没有任何人可以逃离业力的运作。母亲过世后的这段时间,自己常常在想:人死后是什么都没有了吗?还是会跑到天堂去?又或是去投胎了?也常去看宗教相关书籍,但是书中都只是说会到天堂、会去投胎……等,都没有一本书有解释为何会到天堂、会去投胎,只说结果而无法解释原因的说法是无法让人接受的;直到后来接触到平实导师的书后,才知道原来每个人身上都有入胎识如来藏,这个入胎识会在人死后离开死亡的身体,再随着入胎识本身所集藏的「业种」,去入住母胎出生名色开启另一期的生命。入胎识又叫作法身,原来一般人所说的「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所随的「身」就是这个「法身」如来藏,以前从没想过「业」是随哪个「身」?没想过身体会烂掉,「业」若是随这烂掉的「身」体,「业」岂不是也跟着灭失了?并且因为人身上有这个带着「业」的法身如来藏,才会在人的一生中不断的执行着业力,使得因果得以运作现行。当时的书都没有解释这些道理,看来看去,都没什么结果;渐渐的,有一段时间也就比较少看佛法相关的书籍了。
后来又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正常日子,工作、结婚、生子……就如同一般人一般的平常;直到婚姻触礁,才又打破这短暂的「常」。人生中好像总是「好景不常」,「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定律」恐怕是比「牛顿定律」还牢不可破,还更深奥而不可解吧!以前总觉得「无常」都是指生命的短暂、脆弱,离婚后才深深体会感情也是无常的;两个人从山盟海誓,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到相敬如「冰」了,人跟人之间的感情竟然也可以有如此的变化;当时也常去思考为何「夫妻是相欠债」?后来来正觉同修会学佛后才了解到:原来夫妻间的债是被各人的如来藏收集后就一直藏在各人的如来藏中,直到两人再度重逢,各人的如来藏就依各人之业力运作,于是就形成有债收债、欠债还债的「夫妻相欠债」的表相了。记得曾在报纸上看到某知名艺人前后娶过四个老婆又离婚,想必此知名艺人必定是「欠人很多」!还有那些多子多孙、子孙满堂却又家庭紊乱的人,应该也是「欠人很多」吧!
如来藏是金刚不坏、常而不灭的。 《金刚经》就是专门讲这个金刚不坏如来藏的各种相貌的经;你所欠下的债也被这个常而不灭的金刚心所收藏着,直到别人来把债要走。人生中的这许多解不开的现象,来到正觉同修会后都被解开了;人生中的所有现象,生命、感情、事业、财富……等,没有一样不是无常的,但是这些「无常」的事物却又被「常」的如来藏所集藏、运作,而形成了你一世又一世,所谓精采的人生、悲哀的人生,乃至是无聊的人生。
后来有线电视台兴起了,电视上开始出现了一些法师讲解佛法的节目,于是又看了一段时间,又对佛法起了一些兴趣;不过最后觉得这些节目还是讲不出个结果,越看也就越觉得没兴趣;不过当时有线电视台也开始演布袋戏,当时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喜欢看布袋戏?后来懂了一些佛法后才知道,原来当时是喜欢布袋戏剧情中的一些武功名称及人物的名字;这些武功名称及人物的名字佛法味道都很浓厚,例如菩萨印、六识剑法、只手之声、天下无双、念念如来……等武功,又比如一刀万杀、一剑万生、清香白莲素还真、织梦师、一线生、千里不留行、蔺无双……等人物;到正觉学法以后才知道禅师们都称得上是「一刀万杀」,因为禅师有办法杀掉天下人的「我见」,禅师又有活人剑可以使人法身慧命活过来,因此禅师又称得上是「一剑万生」;记得戏中的素还真可以「一体三化」,好像有一次,其中的一个化身还被织梦师用梦幻大法遗留在过去了;众生的如来藏也都是法身、报身、应身一体三化的,而且众生的如来藏就是织梦师,众生的如来藏随各人的业力,用梦幻大法,编织出一段段的悲欢离合、一波波的潮起潮落,如同每一世五阴的生生死死、潮起潮落;织梦师如来藏就用这些栩栩如生的梦,将你遗留在人生大梦中。这如同众生一世一世的五阴栩栩如生,但是毕竟生灭无常,如梦幻泡影一般,一切的业行都这样化为业种存在如来藏中;布袋戏中引用许多佛法的说法,因此对我来说特别喜爱,就像这个织梦师的譬喻。佛也说过「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每个众生的如来藏也都是天下无双的。去了禅三,若真懂得什么叫作念念如来,看得懂千里不留行的行相,一线生机就出现了,平实导师就会帮你盖上菩萨印,日后若能转依如来藏就能「还真」。
自己在学佛的过程算是运气很好的,从未逛过道场,顶多只是书本上换来换去,或遥控器按来按去;后来网路佛法也普及起来了,就改成在网站间换来换去;刚开始常去逛印顺的网页,他很喜欢讲一些无常的东西,认为一切法都是缘起性空,后来发现他居然否定极乐世界,真是令人惊讶!当时因为不懂佛法,对他的许多东西也都看不懂,只是觉得很深奥;后来懂了一些佛法后才知道他不只否定极乐,甚至还否定如来藏;佛说有常住不灭的第八识如来藏,他却说没有第八识如来藏,后来他的徒弟慈济证严法师在著作中,居然又说意识是不灭的。佛也说过意识是夜夜断灭,连现代医学都证明意识是会断灭的,这两个人都公然的和 佛祖唱反调。网路上的东西实在非常多,净空、惟觉、圣严……等,什么都有,甚至还可以找到一大堆的活佛、法王。
自己也有亲戚在学密法,有一段时间也对藏传佛教密宗很有兴趣,对密宗有了一些认识后,就发觉密宗怎么会和佛法差那么多?整个藏传佛教密宗的法义和内容,好像就是不断的吹牛。要求财的,藏传佛教就用财神法,呼唤鬼神去搬钱财;佛法是叫人舍财修布施,来去除对钱财的贪执;财神法是完全违反佛法的,鬼神去搬来的钱财也是别人的,这是偷窃的行为,偷窃也违反了佛戒,以后都会有因果要负的。要求爱情,藏传佛教又会用「怀」法,去博得爱人的欢心;对于冤家,藏传佛教也有「诛」法,用巫术诛杀冤家;并且藏传佛教居然还有性爱房中术,还拜双身佛。密宗好像是无所不能的,密宗为了要将自己漂白,总是自称自己是「藏传佛教」,但是求财、求爱情、偷窃、杀人、性爱……等密宗修行法门,却完全是和佛法相违背的。
后来又在网路上找到一些唯识的东西,有《百法明门论、唯识二十颂、唯识三十颂、八识规矩颂……》等等的讲解。自己对这些唯识的东西非常的喜欢,第一次觉得佛法怎么跟科学是一样的,完全是逻辑的、合理的,也第一次看到第八识、阿赖耶识的名相。但是当时没有人在解释「阿赖耶识」,只知道祂是先来后去的第八识,当时的佛法好像是跟「阿赖耶识」无关的;而非常讽刺的是:佛法恰好正是专门在说「阿赖耶识」的,也没见到有人说「阿赖耶识」就是如来藏。
终于有一天,滑鼠点来点去的,就点到了「萧平实」这个关键字了,后来发现整个网路上讲「阿赖耶识」,讲最多的就是「萧平实」了!所以搜「阿赖耶识」,搜到最后一定会出现「萧平实」这个关键字的;然后又连到《我与无我》、《甘露法雨》、《念佛三昧修学次第》……这几本书去;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找到宝一般,当代那些讲得不清不楚,或没有交代的佛法,可说全部在这些书中被交代完毕,原来佛法是这样的。于是赶快把书下载储存,再列印出来,对这些书简直到了着迷的程度,一看再看的,又画黑线、又画红线,整本书画得到处都是重点,里面讲的唯识道理更是令人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当时一直以为念佛只是要求生极乐,看了《念佛三昧修学次第》后,才知道原来「如来藏」就是自性佛,每个人身上都有自性佛可以念,这个自性佛会在你死后再去入胎,这个自性佛会带着你所造的业,「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所随的「身」就是这个「法身」自性佛。 《楞严经》中说:
忆佛念佛,当来必定见佛。
所见的就是这个自性佛,当你见到了自己的自性佛后,也可以见到别人身上的自性佛;乃至猫、狗、蚂蚁、飞鸟、游鱼……身上的自性佛,那时可就面见十方诸佛了。
看了一段时间的书后,发现台南也有在开班授课,于是就报名去上课,这算是迈入正觉的第一步;之前就听过疑情、话头、参禅、明心见性……这些禅门的名词,当时一直搞不懂这些名词,也不知道禅宗的禅和禅定的禅有什么不同;迈入正觉以后才知道,原来疑情就是在对某种事物不了解时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的情绪就是疑情;就好像去到停车场后,却发现自己忘记车子停在哪个位置了,这时候就会对「车子停在哪里?」这件事产生怀疑,因而住在「车子停在哪里?」的疑情中;人要是住在这种怀疑的情境中,会使人感到有压力,为了纾解这种因疑情而产生的压力,就会去寻求答案;在禅门来说,寻求答案就是参禅;直到找出答案,也就是破参,因疑情而产生的压力才会纾解。因此疑情就是参禅的动力,没有疑情的人就不会去参禅。而小疑也不会小悟,小疑若疑久了就有可能会变成中疑,然后再变成大疑;大疑时压力就很大,压力大时也就会参得很用功。
当代的人大概是没人知道什么是公案的,有些人把公案当成一般的开示,有些人把公案当成心情故事,有些人把公案当成历史故事……等。以前虽然非常喜欢看公案,但是实在是不知道公案在说什么?总是和一般人一样,把公案当成一种意境深远的故事,一直认为公案是一种启示之类的东西;也是直到迈入正觉以后才知道原来公案就是禅,但不是禅定的禅,而是禅宗的禅。禅就是「静虑」,禅宗的禅就是寂静的去专心思虑:什么是如来藏?什么是实相?禅定的禅则是指四禅八定,必须寂静的去专心思虑于某一处,也就是制心一处,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思虑的标的物不同,意识心的动与不动也不同,所成就的结果也不同;禅宗的「禅」成就的是明心、见性,「禅定」的禅成就的是四禅八定。因为公案中所讲的就是如来藏,所以必须参公案才能明心见性,而禅宗就是专门在找如来藏的宗派。事实上,其他的净土、华严、唯识……等宗也是都要找如来藏的,只是找的法门不一样,但以禅宗的参公案之法是最有效率、最直接的。这就好比说要找一部汽车,只要知道车子的颜色、厂牌、车牌号就够了;对于电池如何更换,引擎如何安装,轮胎如何制造……等技术上的东西,是不需要知道那么详细的,等找到后再来钻研即可;重点是车子停放位置的地图,有了地图才能找到汽车,地图才是最直接,也最重要的。对一个学佛的人而言,公案就是地图,迈入正觉同修会以后才知道原来是这样;还有其他许多的佛法知见、禅法知见,也都是迈入正觉以后才知道的。
回想这一路的学佛过程,虽然有点弯弯曲曲,不过最后终究还是迈入正觉同修会了,也在正觉同修会按部就班的学习正法;这一点算是比其他的学佛人都幸运的了,而事实上,这也是自己的自性佛如来藏,根据往世所造的业去运作出来的结果。